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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戮还是和平 为什么有的人只钟情于非暴力游戏?

作者: 篝火营地    来源: 小黑盒    发布时间: 2020-01-07 13:38:00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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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非所有人都喜欢杀戮和征讨带来的快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成长的过程中,我也养成了其它爱好。再者,我也明白了一些道理,比如两人之间的化学反应以及互补性格才是维系感情的关键,并不需要完全志同道合。

  但在这几年的相处过程中,我发现她其实也常常玩一些火爆手游,比如《打蛋蛋》和《两点之间》等,甚至玩得比那些自诩「游戏玩家」的人还频繁。我问她,她却只是轻描淡写地笑答:「噢,我不知道这些也算你说的电子游戏。」

  她对这些游戏乐在其中,却不太待见我工作中玩的那些游戏,形成了鲜明对比。哪怕是《怪物猎人:世界》这种相对而言不见血的狩猎游戏也让她踌躇万分,每当我跃向空中,将巨剑挥向怪物冒着热气的下颚时,她只会略带反感地摇摇头。

  我们可以将这种观念差异归结为「玩家」身份标签的狭隘性(这种标签往往只与男性向游戏挂钩)。从我女朋友的角度来看,她不会考虑这游戏究竟是「硬核」还是「休闲」,她只觉得 PC 和主机游戏上充斥的纯粹写实暴力让她想要敬而远之,而且她并非一个人。如今的社交媒体上有那么一小撮玩家群体逐渐涌现,他们「更喜欢非暴力游戏」,但如果我们回顾各类 3A 大作时,却很难找到符合这一要求的游戏。

  虚拟杀戮

  其实这个概念并没有非黑即白的界定,更像是一片灰色地带,不同玩家对其有不同定义,因为对「暴力」程度的理解本身就是因人而异的。Nathan Blades 就是「标准宽松」的玩家之一,他是一名住在英国的 28 岁酷儿,同时也是一位赛博朋克粉和播客。

  Blades 认为主流游戏中的射击和舞刀弄枪早已十分普遍,尽管这种游戏时不时会给他带来感官上的不适,但为了能体验更多种类的游戏,他已经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(尤其是有其他玩伴参与的情况下)。

  作为一个从小与任天堂 64 作伴的 90 后,他还记得自己曾经是如何在《马里奥赛车 64》和《超级马里奥 64》上废寝忘食的。那时只有去朋友家才能有机会体验到 N64 上更为「成人向」的作品,比如经典射击游戏《007:黄金眼》及其精神续作《完美黑暗》。虽然他很乐意和朋友一起慵懒地度过夏天的午后,他还是发现这些游戏本身相当令人生厌,而且有股无脑的残酷。

  「我并没从中获得多少欢乐,」他表示,「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盯着地面或天花板,而我的朋友则会朝我开枪。说实话,我更想玩些不一样的游戏,但往往少数服从多数。」

  「2002 年那时,只要有朋友聚会,我们都会带上自己的 NGC,我想玩《任天堂明星大乱斗 DX》,而他们只想玩《007:夜火》。最后我只能说『算了,我就在一旁玩会儿《宝可梦》好了。』因为这类游戏真的不是我的菜。」

  尽管时至今日 Blades 对大多数多人射击游戏依旧心生厌烦,但他已经可以接受那些常人眼中的暴力作品,比如优雅的天使屠杀游戏《猎天使魔女》、颇有艺术向的游戏《尼尔:机械纪元》,以及打击感十足的格斗游戏《铁拳》等。虽然这些游戏里的战斗场面都带有血腥元素,但对 Blades 来说,那些反派的背景和身份都具有各自的意义。

  「在《猎天使魔女》中,你将想办法摧毁天堂的父权体制,」他说,「而在《尼尔:机械纪元》里,你只是在终结一些无意识的机器人而已。在《铁拳》里,当你选择妮娜·威廉姆斯时,或许会打断其他人的胳膊,但这些骨头又会神奇地接上,所以并不存在后续伤害。我本以为自己可以接受那类高度抽象的像素暴力游戏(比如《迈阿密热线》),结果游戏里的第一句话就是『你想伤害其他人吗?』我心想『不,我没这打算』,然后关了游戏,再没打开过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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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绕过暴力

  Lisa Chan 是一名典型的中立玩家。她从小到大最喜欢的游戏就是《模拟人生》,里头角色的死因无外乎就是泳池事故或烤箱故障。但是,直到她接触了《质量效应》三部曲后,才认清自己有多沉迷游戏。

  虽然这类科幻 RPG 大多离不开太空枪战,但 Chan 表示,真正吸引她的是游戏剧情(比如与自己的船员发展恋爱关系),所以她愿意忍受这些外星交战元素。不过,在那之后她的偏好已经发生转变,只能从独立游戏获得满足。

  Chen 的观点是,如果她可以选择避免对其他人造成直接伤害,哪怕要为此付出极大代价,这款游戏也可以归为非暴力作品。她用《耻辱》作为典例,尽管玩家可以使用各种古怪的创意武器,但也可以选择成为一个和平刺客,从众多守卫中潜行过去,策划各种诡计使目标在自己无需亲自下杀手的前提下一命呜呼。

  「画面和表现形式是我定义一款游戏是否暴力的关键,一个血腥残暴的游戏绝对入不了我的法眼,」她说。「就拿《星露谷物语》来说,尽管游戏里有战斗元素,我也会将其算作非暴力游戏,因为我可以跳过战斗。」

  不过,尽管 Chan 表示她很享受这些年来各种独立游戏带来的欢乐,比如《画中世界》、《艾迪芬奇的记忆》和《塔科马》等,但她有时还是想要回归 3A 大作那「宏大且炉火纯青的体验」,但这一领域却鲜少有作品能带给她共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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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对血腥的厌倦

  尽管我采访的每个人对于自己不感冒的游戏类型都有一套评判标准,但他们都一致反感「写实」的第一人称射击游戏,尤其是《使命召唤》系列中对沙文主义和军国主义的刻画。Blades 抵制这类游戏的原因有两点:首先,他不想在一款力求逼真的游戏中朝其他人开枪(哪怕是在战场上),其次,他不喜欢该系列的隐含义,总感觉里头夹带了种族主义和殖民主义。

  「现在许多游戏都会让玩家化身为压迫者,以一名发达国家白种人的身份去射杀贫苦地区的人民,」他说,「我绝对不会去碰这样的游戏。」

  对于我的女朋友来说,现代游戏中那些露骨的暴力元素并没有令她感到特别不适,她只是单纯觉得那样很无聊罢了。

  「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我的感受,但我并不觉得那些所谓的战斗技巧有多么吸引人,可这类游戏元素又很吃香。」她耸耸肩。

  「我的职业就是要为现实中暴力引发的后果不断做善后工作,自然不会想在游戏中重新经历,哪怕那些都是虚拟的 …… 我更想看到一些能深入刻画其它人生阅历的大作,但这类作品出现之前,我还是继续玩我的《两点之间》吧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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